第二十二章一發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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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曾經見過王銀杏在舞臺上半裸著身子的模樣，但是當王銀杏王銀杏的衣服被扯掉，皮鞭落在王銀杏身上，王銀杏厲聲慘叫的時候，韓風依然氣血往上湧，撲上前去，將那壯漢的皮鞭抓住！
林班主呵呵笑道：“原來弄錯了，原來這個小娘皮才是你的心頭好。我說你大記者，要什麽良家婦女找不到？不過也是，良家婦女做人做事規規矩矩的，哪裏有這種風塵女子放得開，味道足？”驀然之間冷下臉來，說：“記者就了不起？之前與你客客氣氣的，你當我們真的怕了你？來，將這一對苦命鴛鴦一起綁起來，相機砸了，膠卷燒了，剝光衣服就送到劇場外面去，敲起鑼打起鼓，告訴附近的人，我們劇場抓到了奸夫淫婦！”
韓風大急，但是雙拳難敵四手，他本身又不是什麽打慣了架的地痞無賴！
雖然努力反抗，但是不多時，雙手依然被控制住了。
王銀杏衣服領子已經被撕開，露出一片春色。後衣領被林班主抓在手裏，整個人就像是鵪鶉一般瑟縮在一起，不敢反抗，卻依然堅持說話：“林班主，我是忠心耿耿的……”
“你是忠心耿耿？你當老子的腦袋是榆木做的？”林班主呵呵幹笑了一聲，眼珠子轉了一轉，說，“也成，你說你是忠心耿耿，那老子就出個題目考驗你一下。說是奸夫淫婦通奸……你這衣服都還沒有換，臉上的脂粉都沒有洗，說是通奸也不大像，那你就說他強奸吧，你是在舞臺上演慣了戲的，你知道該怎麽表演……老子我非要他整個《大公報》都灰頭土臉，成為上海灘的一個笑話！”
這話一落下，韓風的心就絕望了！
想不到這個林班主竟然狠毒到了這般地步！
韓風並非不經世事的人，原先仗著一腔熱血前來幫忙，也做好了人被揍、相機被砸的思想準備。但是想不到，林班主竟然惡毒到了這般地步！
自己在大上海混不下去也罷了，整個報社的名聲都要受到影響！
萬死莫贖了。
雖然這樣的陷害，明眼人能看出破綻，但是大上海的普通民眾，都是最熱愛八卦材料的。不管這事情最終會不會真相大白，自己與報社的名聲，都算是毀了。
現在，唯一的希望就是王銀杏——
王銀杏誣告強奸，還是承認通奸，還是咬牙，什麽都不承認？
緊張之下，連身上挨打的痛楚都沒有註意到。
王銀杏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。
王銀杏渾身都是缺點。心比天高身為下賤。為了錢可以不要情意，不要臉面。但是王銀杏這個人還是人，一個軟弱的底層女子，心中還有些未曾泯滅的善良。就在剛才，她曾拼盡全力要保護楊春華與嚴香菊。
但是——韓風與她素昧平生。
犧牲韓風，就能保住自己。
她能頂得住這個誘惑嗎？或者說，這根本不是誘惑，而是考驗。
她的嘴唇哆嗦著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！
林班主眼睛瞇起來：“銀杏，你不願意？那成，就按照通奸處置……過來，將王銀杏的衣服全都剝光了，臉上也擦幹凈！樣子要裝得像一些……”
王銀杏渾身又是一陣哆嗦，聲音裏帶著哭腔了：“班主，您大人大量，饒過我這一回好不好，您大恩大德，我一定……”
“你一定怎麽樣？……一定像今天這樣三心兩意，一定像今天這樣吃裏扒外？”林班主將王銀杏扔在地上，蹲下身子，端著王銀杏的下巴，“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看，我對你怎麽樣？別的且不說，到今天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，如果不是我容忍著你，你這身子能清清白白留到今天？”
王銀杏顫抖著身子只是流淚。
林班主厭煩地說：“得得得，少給我裝可憐。你這臉蛋長成這樣，我也沒有多少興趣……你給我一句話，合作不合作，不合作的話，我就直接將你交給兄弟們了，反正簽了協議，死生有命，你家裏人也怪不得我。你告訴我，你答應還是不答應？”
林班主這樣說話，周邊兩個大漢眼睛裏就冒著藍光！
王銀杏身子劇烈顫抖，頭也在劇烈顫抖，林班主呵呵一笑，問道：“你這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？”
王銀杏牙齒咯咯作響，終於發出聲音：“……好。”
說完這個字，就像是抽光了王銀杏全身的力氣。
她癱坐在地板上，再也動彈不得了。
林班主很高興，說：“好好好，這才叫聰明懂事的孩子！”
卻聽見有人在說話：“什麽叫聰明懂事的孩子？”
舞臺上的人都是怔了一下，眼睛往臺下看去，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，手中牽著——牽著兩個人？正大步往這邊走過來。
後面是牽著兩個人。那漢子用繩索捆住了兩人雙手，牽著兩根繩頭，就像是牽牛一般，牽著人往前走來。
林班主幾個人眼睛定住。被牽著的不是別人，正是方才跑出去的田老四和另一個劇院的打手。
兩人是要去抓楊春華與嚴香菊的。林班主認為，跑出去的只是兩個弱女子，派兩個男人去追，還不手到擒來？
卻不想，果然是手到擒來，卻是被別人擒來了。
一群人看著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漢子，摸不清那人來路，一時不敢輕舉妄動。
韓風不認識來人，趁著圍攻自己的兩人轉移了註意力，悄悄收攏了相機殘片，觀察著周邊的地形，甚至還對王銀杏打了一個手勢，默默地將自己的身子往舞臺邊緣移動。
不求能幫別人的忙，只求不拉別人的後腿。
王銀杏卻是認識來人，眼睛在瞬間發亮；隨即又暗淡下來，低下頭，根本沒有看韓風的臉色。
林老板看著來人，面色變得凝重：“熊一俠？我這兩個手下怎麽得罪你了？”
熊一俠呵呵一笑，說：“林老板啊，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，但是這一次是你的人做錯了事情，我不帶來找你，難道將他們就地打死？”
林班主臉色鐵青，說：“熊一俠，你這是多管閑事！”
熊一俠說：“這怎麽叫多管閑事呢，我就是一個臭拉黃包車的，這大半夜的還在街上找生意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金主，願意坐我的車子，還給了十個大洋的高價，我正高興的，結果你的人兇神惡煞過來，還不許她們坐我的車了，這不是壞我的生意嗎？損失了我十塊大洋我找誰賠償？”將繩子往前一拉，後面兩人一個趔趄，差點摔倒。
熊一俠手中把弄著一個黑乎乎的玩意：“林班主，你家大業大，當然比我這窮拉黃包車的強。有道是瓷器不與瓦罐碰，你松松手指縫，給我漏十個二十個大洋，我將這兩條狗給放了，你將那個多管閑事的記者給放了，這事兒就算過了。”
林班主陰沈著臉，好久沒說話，終於咬牙說：“熊一俠，你能打架，但是我們人多！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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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班主呵呵笑道：“原來弄錯了，原來這個小娘皮才是你的心頭好。我說你大記者，要什麽良家婦女找不到？不過也是，良家婦女做人做事規規矩矩的，哪裏有這種風塵女子放得開，味道足？”驀然之間冷下臉來，說：“記者就了不起？之前與你客客氣氣的，你當我們真的怕了你？來，將這一對苦命鴛鴦一起綁起來，相機砸了，膠卷燒了，剝光衣服就送到劇場外面去，敲起鑼打起鼓，告訴附近的人，我們劇場抓到了奸夫淫婦！”
韓風大急，但是雙拳難敵四手，他本身又不是什麽打慣了架的地痞無賴！
雖然努力反抗，但是不多時，雙手依然被控制住了。
王銀杏衣服領子已經被撕開，露出一片春色。後衣領被林班主抓在手裏，整個人就像是鵪鶉一般瑟縮在一起，不敢反抗，卻依然堅持說話：“林班主，我是忠心耿耿的……”
“你是忠心耿耿？你當老子的腦袋是榆木做的？”林班主呵呵幹笑了一聲，眼珠子轉了一轉，說，“也成，你說你是忠心耿耿，那老子就出個題目考驗你一下。說是奸夫淫婦通奸……你這衣服都還沒有換，臉上的脂粉都沒有洗，說是通奸也不大像，那你就說他強奸吧，你是在舞臺上演慣了戲的，你知道該怎麽表演……老子我非要他整個《大公報》都灰頭土臉，成為上海灘的一個笑話！”
這話一落下，韓風的心就絕望了！
想不到這個林班主竟然狠毒到了這般地步！
韓風並非不經世事的人，原先仗著一腔熱血前來幫忙，也做好了人被揍、相機被砸的思想準備。但是想不到，林班主竟然惡毒到了這般地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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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死莫贖了。
雖然這樣的陷害，明眼人能看出破綻，但是大上海的普通民眾，都是最熱愛八卦材料的。不管這事情最終會不會真相大白，自己與報社的名聲，都算是毀了。
現在，唯一的希望就是王銀杏——
王銀杏誣告強奸，還是承認通奸，還是咬牙，什麽都不承認？
緊張之下，連身上挨打的痛楚都沒有註意到。
王銀杏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。
王銀杏渾身都是缺點。心比天高身為下賤。為了錢可以不要情意，不要臉面。但是王銀杏這個人還是人，一個軟弱的底層女子，心中還有些未曾泯滅的善良。就在剛才，她曾拼盡全力要保護楊春華與嚴香菊。
但是——韓風與她素昧平生。
犧牲韓風，就能保住自己。
她能頂得住這個誘惑嗎？或者說，這根本不是誘惑，而是考驗。
她的嘴唇哆嗦著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！
林班主眼睛瞇起來：“銀杏，你不願意？那成，就按照通奸處置……過來，將王銀杏的衣服全都剝光了，臉上也擦幹凈！樣子要裝得像一些……”
王銀杏渾身又是一陣哆嗦，聲音裏帶著哭腔了：“班主，您大人大量，饒過我這一回好不好，您大恩大德，我一定……”
“你一定怎麽樣？……一定像今天這樣三心兩意，一定像今天這樣吃裏扒外？”林班主將王銀杏扔在地上，蹲下身子，端著王銀杏的下巴，“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看，我對你怎麽樣？別的且不說，到今天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，如果不是我容忍著你，你這身子能清清白白留到今天？”
王銀杏顫抖著身子只是流淚。
林班主厭煩地說：“得得得，少給我裝可憐。你這臉蛋長成這樣，我也沒有多少興趣……你給我一句話，合作不合作，不合作的話，我就直接將你交給兄弟們了，反正簽了協議，死生有命，你家裏人也怪不得我。你告訴我，你答應還是不答應？”
林班主這樣說話，周邊兩個大漢眼睛裏就冒著藍光！
王銀杏身子劇烈顫抖，頭也在劇烈顫抖，林班主呵呵一笑，問道：“你這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？”
王銀杏牙齒咯咯作響，終於發出聲音：“……好。”
說完這個字，就像是抽光了王銀杏全身的力氣。
她癱坐在地板上，再也動彈不得了。
林班主很高興，說：“好好好，這才叫聰明懂事的孩子！”
卻聽見有人在說話：“什麽叫聰明懂事的孩子？”
舞臺上的人都是怔了一下，眼睛往臺下看去，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，手中牽著——牽著兩個人？正大步往這邊走過來。
後面是牽著兩個人。那漢子用繩索捆住了兩人雙手，牽著兩根繩頭，就像是牽牛一般，牽著人往前走來。
林班主幾個人眼睛定住。被牽著的不是別人，正是方才跑出去的田老四和另一個劇院的打手。
兩人是要去抓楊春華與嚴香菊的。林班主認為，跑出去的只是兩個弱女子，派兩個男人去追，還不手到擒來？
卻不想，果然是手到擒來，卻是被別人擒來了。
一群人看著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漢子，摸不清那人來路，一時不敢輕舉妄動。
韓風不認識來人，趁著圍攻自己的兩人轉移了註意力，悄悄收攏了相機殘片，觀察著周邊的地形，甚至還對王銀杏打了一個手勢，默默地將自己的身子往舞臺邊緣移動。
不求能幫別人的忙，只求不拉別人的後腿。
王銀杏卻是認識來人，眼睛在瞬間發亮；隨即又暗淡下來，低下頭，根本沒有看韓風的臉色。
林老板看著來人，面色變得凝重：“熊一俠？我這兩個手下怎麽得罪你了？”
熊一俠呵呵一笑，說：“林老板啊，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，但是這一次是你的人做錯了事情，我不帶來找你，難道將他們就地打死？”
林班主臉色鐵青，說：“熊一俠，你這是多管閑事！”
熊一俠說：“這怎麽叫多管閑事呢，我就是一個臭拉黃包車的，這大半夜的還在街上找生意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金主，願意坐我的車子，還給了十個大洋的高價，我正高興的，結果你的人兇神惡煞過來，還不許她們坐我的車了，這不是壞我的生意嗎？損失了我十塊大洋我找誰賠償？”將繩子往前一拉，後面兩人一個趔趄，差點摔倒。
熊一俠手中把弄著一個黑乎乎的玩意：“林班主，你家大業大，當然比我這窮拉黃包車的強。有道是瓷器不與瓦罐碰，你松松手指縫，給我漏十個二十個大洋，我將這兩條狗給放了，你將那個多管閑事的記者給放了，這事兒就算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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